高水平科技自立08靠設計虛擬實境自強視野中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機制研究_中國發展門戶網-國家發展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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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網/中國大圖輸出發展門戶網訊 “選題”是科學研究的起點,選題的質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創新的質量。愛因斯坦認為:“提出一個問題FRP往往比解決一個問題更重要,因為解決一個問題也許僅是一個數學上或實驗上的技能而已。而提出新的問題、新的可能性,從新的角度去看舊的問題,卻需要有創造性的想象力,而且標志著科學的真正進步。”國家重大科技項目研究承載著國家科技創新的使命,是科技創新活動的核心載體,是實現國家高水平自立自強的基礎,其選題機制影響國家科技創新的質量與水平。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改革重大科技項目立項和組織管理方式”“研究方向的選擇要堅持需求導向,從國家急迫需要和長遠需求出發,真正解決實際問題”。完善國家重大科技項目的選題機制,優化國家重大科技項目的組織管理,是強化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實施科技強國戰略的重要內容,是新時代深化科技體制改革的重要任務。本文從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角度,論述重大科技項目的選題機制。 

重大科技項目選題的影響因素

一般而言,科技創新的選題需要整合“科學內”和“科學外”因素,打通科學技術與社會發展壁壘,以推進科技發展和社會進步為方向。重大科技項目的選題往往受“科學內”因素和“科學外”因素的影響。

“科學內”因素。主要包括科技創新的規律、前沿科學發展的趨勢、戰略科學家和團隊的專業能力、研究興趣等。根據庫恩的科學革命理論,如果某門學科處于“常規科學階段”,那么項目選題主要集中在對現有理論的補充、改進及拓展方面;而處于“科學革命時期”的項目選題應該突出革命性、飛躍性和原創性目標。

“科學外”因素。主要包括國際科技競大圖輸出爭、國家戰略需求、經濟社會發展需要、資源條件約束等。國家綜合實力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科研能力和水平,因而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戰略往往和國家目標緊密相關。二戰后,美國為適應和蘇聯競爭的需要,確立了以原始創新為主的重大科技項目選題策略,在航空、航天、半導體、電子計算機、遙感、激光、集成電路、生物技術等領域實現了全面領先。冷戰結束后,為應對日本、聯邦德國的挑戰,美國的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戰略調整為在保持原始創新優勢的同時,大力增強民用工業技術的改進和創新。相反,日本在二戰后的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戰略是引進消化和改進創新,尤其是產業技術的引進完善和提高。20 世紀 80 年代末,面對美日之間的技術糾紛和貿易摩擦,日本的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戰略由引進消化和改進創新轉變為原始創新。

長期以來,我國重大科技項目選題在“科學內”與“科學外”因素的互動耦合下不斷發展。新中國成立后,我國確立了“重點發展、迎頭趕上”的科技方針,根據世界科學已有的成就來制定科技發展戰略,重點聚焦國防安模型互動裝置和國家建設的緊迫需求進行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大力推進科技與經濟的結合,實施科教興國戰略,通過啟動“863”等計劃,全面跟蹤和追趕科技強國,主要面向世界科學前沿和國民經濟需求進行重大科技項目選題。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堅持問題導向、需求導向,奔著最緊急、最緊迫的問題進行科技攻關,強化重大科技項目選題的原創性、引領性,向科學技術廣度和深度進軍,加快建設世界科技強國。 

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對重大科技領域創新提出的要求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把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作為國家發展的戰略支撐。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目標,對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機制創新提出更高的要求。

創新目標:從自主創新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為建設創新型國家和世界科技強國提出了使命要求和原則方法,也為重大科技領域創新提出重要遵循。當前,我國的知識創新活動已經從原先的模仿和跟蹤,逐漸向自主創新過渡,甚至在部分領域已經開始扮演引領者的角色。然而,我國很多領域的科技創新課題仍處于跟隨西方主流研究議題的位置,科技創道具製作新中存在著原創和引領性不夠、科技成果轉化程度不高、國際合作日趨減少等現實問題。這就需要根據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創新目標開展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推進科技創新。

創新路徑:從科技追趕到科技引領。當前,百年變局和世紀疫情交織,經濟和科技全球化遭遇逆流,中美科技博弈形勢日趨激烈。加快推進從科技追趕向科技引領的轉變,實現更多科技領域的“領跑”和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需要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科技自主創新道路,并進一步深化科技交流、加強創新成果共享、促進創新要素流動;需要勇闖科學技術“無人區”,大力鼓勵自由探索,推進變革性、顛覆性前沿技術創新,促進“從 0 到 1”的突破,搶占國際科技競爭制高點;需要以重大科技項目為牽引,加強體系化、集群式部署,加快實施重點領域科技攻關。

創新實效:從局部有效到整體高效。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既要有面向重點科技領域的“點”上布局,也要有面向大多數基礎學科和領域的“面”上部署;既要有關鍵核心技術的重點突破,也要有配套性共性技術水平的整體提升;場地佈置既要有國家戰略科技力量主力軍的骨干引領,也要有國家創新體系各道具製作單元的協同創新。這就需要從完整解決方案和成套產品產出角度看學科知識供給,從創新設計、創新生態和系統能力提升的角度看知識創新,堅持目標導向和問題導向,加強原創性、引場地佈置領性科技攻關,通過“揭榜掛帥”“賽馬”等模式,更好配置人才、項目、資源等要素,提高科技創新的整體成效。 

國家重大科技項目的類型和選題模型

黨的十八大以來,針對科技資源配置的重復、交叉、封閉、低效等問題,我國實施了政府科技計劃(專項、基金)管理改革。在中央本級,形成了國家科技重大專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國家重點研發計劃、技術創新引導專項(基金)、基地和人才專項五大類科技計劃,提高了國家科技計劃的創新供給質量和效率。科技項目及課題是國家科技計劃的基本組織單元,以課題為中心,形成了包括“科技規劃—指南編制—課題申請—組織實施—結題評審”等環節在內的全流程管理。

科學研究及重大科技項目的類型

20 世紀以前,科學研究主要分為基礎研究與應用研究兩大類。20 世紀末,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司托克斯(Donald Stokes)在其《巴斯德象限:基礎科學與技術創新》一書中,依據基礎和應用的維度對科學研究進行分類,提出科學研究象限結構模型:在 4 個象限中,巴斯德象限代表既尋求拓展認知邊界又關注應用目標的基礎研究,其代表為曼哈頓工程(Manhattan Project)等戰略性研究。在當代,科學研究除了基礎、應用兩個維度的劃分,還增加了使命、戰略等維度。其中,國家重大科技項目與一般研究的重要區別在于使命導向、前沿引領、需求驅動、戰略契約。陳勁等認為,若以使命導向、前沿奇藝果影像引領、面向科學、面向應用的 4 個維度為基準,國家科技計劃和重大科技項目總體上可分為 4 種類型。其中,使命導向和前沿引領 2 個維度分別從科研項目所研究問題的任務緊迫性與科學先進性進行刻畫;面向科學與面向應用兩個維度是從科學問題屬性角度進行劃分。由此形成 4 個象限(圖 1)。

創新模型及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模型

學術界對科技創新與企業、區域、國家等之間的關系進行了深入研究,并提出了不同的創新模型。總體而言,人們對科技創新的認識從早期的線性模型向非線性的系統化、生態化模型轉變。例如,英國經濟學家羅斯韋爾(Roy Rothwell)提出“第五代科技創新”(fifth‐generation Innovation),認為科技創新經歷了技術推動的“線性范式”、需求拉動的“線性范式”、技術供需互相作用范式、各創新主體互相作用的整合范式、系統整合與網絡范式等迭代。綜合不同學者的觀點,結合科技創新活動實踐,本文將創新模型分為 4 種(表 1),4 種模型有不同的適用性,其所反映出的從還原論到系統論的方法論分野,體現了學界對科技創新中部分與整體、靜態與動態、分工與集成等關系認識的深化。不同類型的國家科技計劃對應 4 種不同的選題模型,即:線性模型、循環模型、協同模型和融通模型。

線性模型。線性模型認為,基礎研究是科技創新和產業進步的源泉,科學活動獨立于企業組織之外,并為相關領域的應用基礎研究、應用研究、產業化提供可能的原創性科學成果。大多數“探索性基礎研究”特別是好奇心驅動、興趣導向、難以應用轉化的學科領域,以實驗室和科研機構為主體、由從事基礎研究的科學家主導,堅持包裝設計“為學術而學術”。需要強調的是,這里的線性模型重在突出這類基礎研究要堅持興趣導向,而不是應用導向。例如,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基地和人才專項一般按照線性模型進行選題。

循環模型。循環模型認為創新過程是技術能力和市場需求在創新鏈、產業鏈內部的匯合和循環,創新需要不同行為者(包括科研機構、實驗室、政府、企業與消費者等)之間的交流,并在科學研究、工程實施、產品開發、生產制造、市場銷售、用戶使用之間進行高效的反饋聯結。從基礎研究到產業化(落地),再從產業化到基礎研究(反向),循環模型力求打通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之間的阻隔,實現三鏈融合、循環發展、互相促進。具有特定應用目標的“探索性技術開發”,如技術創新引導專項(基金)一般按照循環模型進行選題。

協同模型。協同模型認為不同主體的創新活動表現出同步性、同時性、協同性,研究與試驗發展(R&D)、設計開發和生產活動應平行進行、協同開展,不同環節之間互為反饋、互相促動,從而實現高質量、高效率創新的目標。協同模型反映了知識經濟時代創新活動中信息流動和協同創新重要性的上升。高校、科研院所、企業等機構及其研究人員、產業專家、管理人員從研究和應用整合的視野出發,堅持多價值協同、多主體協同、多學科協同,共同編制科技發展的指南、提出重大科技創新項目。服務國家戰略需求和國民經濟發展的國家科技重大專項、國家重點研發計劃應按照協同模型選題。

融通模型。融通模型認為高水平的創新作為一種戰略性活動,不僅需要不同環節和要素的整合與協同,而且需要不同系統、組織的整合與融通。立足于“系統整合與網絡”(systems integration and networking model),通過有效發揮專家系統作用實現“構想引導創新實踐”,并將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運用于 R&D、產品設計和質量控制等實踐。融通模型以社會實際需求和價值創造為導向,聚焦科技發展的特定戰略目標,構建科研機構、研究型大學、科技領軍企業等各類創新主體之間的融合發展、互利共贏、共創價值的平臺,實現科技領跑和科技自立自強。“使命導向型的基礎研究”應按照融通模型選題。

綜合不同類型重大科技項目的特點及不同選題模型的要求,形成了重大科技項目選題和立項機制示意圖(圖 2)。

國家重大科技項目選題中存在的問題和不足

上述針對不同類型重大科技項目的選題機制是理想狀態的描述。在實際工作中,當前重大科技項目的選題存在以下 3 個方面問題和不足。

選題主體方面。重大科技計劃和創新方向通常是根據國家安全和經濟社會發展需求制定,在選題與立項過程中需要全息投影注重與科技創新的利益相關者進行交流、溝通,需要綜合科學判斷、政治判斷、產業判斷、經濟判斷等全方位信息并形成共識。共識的形成,有利于克服政府決策人形立牌的局限性,以及單一群體對科技計劃的控制;也有利于提高科技計劃執行過程中的協同性。例如,對于探索性、戰略性技術研發類重大科技項目的選題,學界、企業界、產業界討論往往不足,凝聚共識不充分,易受局部利益左右。在項目申報評審時,一線專家、小同行專家話語權不足,常常出現“重量級”人物“一言定音”的現象。徐匡迪曾指出:“在各類國家重大科研項目的評審中,哪個科研項目可獲支持,扶持力度多大,院士們都是具有‘話語權’的評審專家”,“我們國家現有的重大科研項目都是搞專家評審制,專家們坐在一起評審、投票,最終的結果,往往是把真正具有創新想法的項目給投沒了。”選題主體的錯位會導致部分重大科技項目立項偏離國家最急迫的戰略需求,體現國家戰略、國家目標和國家意志不足,不利于創新競爭和整體發展。

選題目標方面。①自主性不足。一些科技工作者習慣于跟蹤、模仿和驗證性的工作,習慣于“客客氣氣”地搞科研、“一團和氣”地討論問題,習慣于僅從文獻中找問題、找方向,尤其是習慣于“查缺補漏”“填平補齊”,滿足于填補所謂的“短板”和“空白”。②目標模糊。一些重大科技項目的產出目VR虛擬實境標不夠清晰。例如,“縮短與國外先進水平的差距”“填補國內空白”“提高國產某某技術的整體質量水平”等目標,模棱兩可、大而化之,與實際需求脫節,導致后續實施效果不佳。③方式錯位。存在以組織重大科技任務的方式組織基礎研究的現象,例如在生命健康這類發展速度快、前沿突破點多的領域設立大項目、大計劃,組織大量人力物力開展一些簡單重復的成熟技術研究,不僅造成資源浪費而且影響領域創新生態;也存在以組織基礎研究的方式來組織使命導向型研究,一些重大科技計劃被切分為互不交叉的模塊,各AR擴增實境自獨立完成后拼接為項目成果。

選題理念方面。不同性質的研究項目應該采取不同的選題模型、機制和方式,不同選題方式之間應該形成較大“張力”。在基礎科學領域實現重大突破是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重要標志,基礎研究不應以“實際應用”為指揮棒,而應追求新知識、構建新體系、提出新概念、建立新理論、給出新方法、揭示新規律。“探索性基礎研究”的選題,應主要根據科學發展前沿、依靠科學家的興趣和好奇心來選題,諸如人類起源、星空探索等領域的研究很難轉化到實際應用中。“無用之用方為大用”,而在實際工作中,對此類選題往往要場地佈置求突出應用導向和轉化目標。雖然“好奇心驅動的基礎研究,其重要性無須多言”,但對從事特定領域基礎研究的科技工作者來說,在倡導基礎研究要堅持“需求導向”、面向“國家需求”和“國家戰略”的語境下,“敢于理直氣壯說自己的研究純粹是出于好奇心的人恐怕越來越少”。這使得以應用轉化為目標的應用基礎研究,擠占當下看似“無應用價值”的基礎研究的空間,一些領域基礎研究居于邊緣,長期被忽視甚至遺忘,這不利于科學研究的長足進步,更影響科學技術水平的持續提高與健康發展。“探索性技術研發”必須將科學前沿和產業需求緊密結合,切實把“論文寫在祖國大地上”,突出應用導向,緊扣產業發展實際進行選題。但在實際工作中,一些創新主體特別是技術創新企業與科研機構結合不緊密,往往為了獲得資助而選題,選題和項目實施過程隱含著“套利”目的,經費用完意味著項目結束,與研發初心漸行漸遠。“戰略性技術研發”以突破關鍵核心技術為目標,有效保障國人形立牌家安全,增強綜合國力,開展國家重大戰略產品、關鍵共性技術和重大工程等國家行動和任務,此類項目的選題應堅持多價值協同、多主體協同、多學科協同,但在實際工作中,往往由有較大話語權的個別專家主導,未能與其他創新主體充分互動,難以實現科學判斷、產業判斷與政治判斷、經濟判斷的有機融合和形成共識。“使命導向型基礎研究”面向國家戰略需求,選題要超越學科和專業領域的視野局限,瞄準國家戰略、識別國家需求,把平面設計握科技創新的“國之大者”,但在實際工作中往往存在著對“使命”的識別和把握不夠等現象。 

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重大科技項目選題的經驗和啟示

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被認為是牽頭組織戰略性重大科研項目的典范。對照我國重大科技項目管理,DARPA 主要從事使命導向型基礎研究和戰略性技術研發的管理,其選題機制可以為我國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提供借鑒。

聚焦國家安全方面的重大科學問題,提出前瞻性系統性解決方案。DARPA 秉承“保持美道具製作國的技術領先地位,防止潛在對手意想不到的超越”這一信念,專事于“科技引領未來”,開拓新的國防科研領域,聚焦于帶有長遠性、系統性、全局性的創新價值。DARPA 把技術研發歸為 3 類,即基礎研究(技術第 1—2 級)、應用研究(技術第 3—4 級)和先期技術開發(技術第 5—7 級),其中大部分資金用于資助第 3—7 級的研發,即從技術方案的初步驗證階段到初級產品的應用場景驗證階段。選題階段,DARPA 就開始考慮未來的需求,每一個管理環節和技術要求也都把技術轉化的內容納入進去,并制定專門的計劃,“轉化”目標貫穿于項目始終。

構建專業化項目經理人團隊和外腦體系,發掘國家戰略需求。DARPA 的技術選擇、項目組織、項目協調、項目執行、項目經費管理、技術產業化等方面都依賴于項目經理的判斷與決策。DARPA 項目經理具備科研、投資、產業等多元專業背景,既了解業內前沿動向又能夠打通成果應用渠道,能夠有效“鏈接”整個創新鏈條。同時,DARPA 采取“小核心、大網絡”的組織架構,打造強大的“外腦”體系,包括由全美最頂尖的約 30 位科學家、工程師和約 20 位項目官員組成的國防科學研究委員會,以及由 30—60 位材料學、化學、生物學、計算機等領域頂尖專家組成的 JASON 國防咨詢小組,形成 DARPA 戰略研究力量的重要支撐。由項目經理和外腦體系組成的專業團隊,確保 DARPA 在重大科技項目部署中的自主性,使其“不受官僚機構固有的監管所束縛,也不為科學技術領域的同行評審所羈絆,從而能夠解決美國面臨的一些最關鍵的國家安全問題”。

前瞻性分析可能的軍事挑戰,拓寬渠道方式凝練科技需求。DARPA 利用 3 種渠道凝練各方技術需求。①需求調研。項目經理通過對科技文獻及專利的挖掘分析,捕捉最新前沿技術,尋求新技術生長點。項目經理與各軍種、學術界、產業界和政府部門保持密切交流,了解美國目前和未來面臨的軍事挑戰,開幕活動并識別可應對上述挑戰的新興技術,也避免課題組僅僅為了生存而開展科研。②集中研討。邀集美國頂尖科學家、工程師和 DARPA 項目經理組成的科學研究理事會召開夏季會議,討論形成最重要的若干方向。項目經理組織各種挑戰賽遴選創新人才團隊和技術解決方案,通過互聯網采取“眾包”模式將復雜任務分配出去,以充分利用民間力量共同完成。③公開策展征集。通過開放日、提議日等多樣化活動面向社會征集創新方向。DARPA 收集創新方向的不同渠道相互補充,對于收集各方創新方向意見、開發和推廣最尖端技術、確保美國的高科技領先地位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完善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機制的思考

建設世界科技強國、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對國家重大科技項目選題和實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對優化完善重品牌活動大科技項目的選題機制提出了迫切需要。

根據重大科技項目屬性采取差異化的選題方式。堅持“非對稱”趕超戰略,采取以原創性、引領性為主的重大科技項目選題總戰略。同時,不同屬性研究的選題方式之間,應保持足夠的“張力”。①面向世界科技前沿的探索性基礎研究。以“前沿引領,興趣導向”為準則,堅持創新性、前沿性,充分尊重科學家的好奇心,信任科學家對科學前沿的判斷力,由戰略科學家和科技工作者提出選題方向建議,瞄準科學發展前沿,勇于探索、突出原創,做好打基礎、利長遠的工作,實現更多“從 0 到 1”的原創性突破。②面向經濟主戰場的探索性技術研發。以“應用導向、產業需求”為準則,堅持針對性、價值性,采取“自下而上”的方式,敞開門戶,充分發揮各類創新主體作用,激發科研院所、高校、企業、產業、行業、區域、用戶等在選題中的積極性,深入開展產業需求調查和行業共性技術現狀評估,邀集科技、經濟、產業界專家和資深人員深入論證,共同提出項目設置的建議方案。 ③面向國家重大需求的戰略性技術研發。以“國家意志、戰略需求”為準則,堅持戰略性、前瞻性,采取“自上而下”的方式,按照主動跟進、精心選擇、有所為有所不為的方針,通過科學家、政府管理部門、產業專家等充分互動,提高技術認知力,加強獨創性設計,由政府綜合集成和決策,實現科學判斷、產業判斷與政治判斷、經濟判斷的融合,確保重大科技項目選題有效聚焦國家戰略沈浸式體驗目標,打造更多非對稱性的“殺手锏”技術。④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等需求的使命導向型基礎研究。以“以人為本、生命至上”為準則,堅持需要性、價值性,聚焦人民生命健康、社會可持續發展等重大社會問題和社會關切為重點,提出滿足人民需求、保障人民生命健康、促進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攻關任務方向。

充分發揮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在重大科技項目策劃中的作用。堅持國家戰略科技任務部署與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建設、國家戰略科技人才培育相協同、同推進。在差異化選題基礎上,充分發揮國家戰略科技力量作用,賦予更多的重大科技任務選題自主權。國家實驗室、國家科研機構、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充分體現國家意志、有效滿足國家需求、代表國家水平,可提出事關國家安全的重大項目選題建議;科技領軍企業結合市場需求,可提出制約行業關鍵共性創新的選題建議;全國重點實驗室作為學科高地,可提出基礎研究、應用基礎研究的選題建議。國家場地佈置戰略科技力量提出的選題,一方面可下放權力由其自主部署,另一方面也可提請國家相關主管部門備案,作為項目優先部署的參考。倡導各類國家戰略科技力量走好“科研三步棋”,形成近期、中期、遠期任務互相銜接,基礎、應用和開發研究互相促進的科研任務布局。注重國家戰略科技力量之間圍繞特定創新任務和目標開展兩兩協同、多方協同,加強重大科技項目策劃,構建各類創新聯合體,大力弘揚“兩彈一星”精神和新時代科學家精神,推進重點項目協同和研發活動一體化活動佈置,努力取得基礎性、戰略性、原創性重大成果。

開展長期性技術跟蹤和前瞻性科技預測,堅持“查新”與“查需”并舉。探索性技術研發和戰略性技術研發類項目選題,應在堅持“查新”(學術前沿創新進展)的同時,引入“查需”機制,重點體現在 4 個方面。①科技規劃制定階段。充分發揮院士專家、產業技術專家在科技項目決策咨詢中的重要作用,努力以世界眼光做好頂層設計,把握重點科技領域科技發展戰略機遇。建設專平面設計業機構和專業化研究經理、項目經理團隊,持續開展科技預測和技術跟蹤,通過對未來一段時期的國家戰略需求和科技發展現狀進行系統研究,明確科技發展優先序、實現時間和發展路徑。②項目指南編制階段。由專業團隊面向國家、區域和企業、產業、行業開展需求調研,摸清產業現狀和企業需求,診斷技術的難點堵點,并開展開放式的意見征集,形成需要攻克的關鍵核心技術清單。③項目申請階段。要求項目申報團隊在提交“查新”報告的同時,提交“查需”報告,全面刻畫本參展領域的國際科學研究進展,以及國沈浸式體驗家、區域和企業、產業、行業等層面的需求現狀和結構。④項目凝練和推進階段。建立有助于識別國家戰略需求的戰略性、常設性多邊交流平臺,從經濟社會發展和國家安全面臨的實際問題中凝練科學問題,暢通政府、企業、科研院所、智庫等的信息傳導和共享機制,堅持應用牽引、突破瓶頸,弄通“卡脖子”技術的基礎理論和技術原理。

戰略性基礎研究和戰略性技術研發選題要堅持“三看”。戰略性基礎研究和戰略性技術研發選題的突出特點是“使命導向”。按照融通創新模型“系統整合與網絡”的思路,可分領域和層次組建專家咨詢系統,發揮“構想引導創新”的效果,專家咨詢系統在科技規劃、指南編制、課題評審、組織實施、結題評審等環節發揮引導作用,重點引導重大科技項目的設置和課題選題突出“三看”。①從“未來”看“現在”。著眼未來中長期科技發展動向與趨勢,著眼于未來一段時間經濟社會發展和國家安全對科技的需求,確定戰略性技術研發重點,體現戰略性研究的前瞻性。②從“系統”看“局部”。立足整體和系統的方法論,以全局觀把握重點和關鍵部分,抓住重點選題的“牛鼻子”。堅持以創意、創新設計引領集成創新,形成完整方案、產出成套產品、構建業態體系,立足多主體、多平臺、多環節的集成創新,提出多樣化重大技術需求,據此確定戰略性、多學科交叉的技術研發重點,體現戰略性研究的系統性。③從“戰時”看“平時”。基因測序、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平時研發的新技術在應對新冠肺炎疫情中發揮了重要作用,這提示人們要增強危機意識和憂患意識,從“戰時”的科技需要出發推進“平時”戰略性技術研發,實現從“平時”到“戰時”的動員,從“戰時”到“平時”的切換,提升戰略性研究的組織性。

重大科技項目管理既做“加法”也做“減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科技管理改革不能只做‘加法’,也要善于做‘減法’。”這對重大科技項目管理具有重要指導意義。①做“加法”。科技管理部門始終堅持抓戰略、抓改革、抓規劃、抓服務的定位,提升重大科技項目的組織管理和協調能力,前瞻布局,統籌謀劃,在科技規劃、指南編制等環節強化規劃政策引導。充分發揮好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建制化、體系化優勢,強化黨建引領,引導科技工作者更加關注世界科學前沿、更加關注和解決本領域的“國之大者”,心系“國家事”,肩扛“國家責”,圍繞重大、緊缺領域重點協同攻關。②做“減法”。減少分錢、分物、定項目等直接干預,給予科研單位更AR擴增實境多自主權,賦予科學家更大攤位設計技術路線決定權和經費使用權。建立基于信任的考核評價機制,堅持質量、績效、貢獻為核心的評價導向,探索實施“里程碑式”考核管理,讓科研單位和科研人員從繁瑣、不必要的體制機制束縛中解放出來,為科研人員減負松綁,加快實現從被動式的科技模仿和追趕向主動式的科技創新和引領轉變,實品牌活動現更多“從 0 到 1”的重大突破,更好地服務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

 

(作者:賈寶余 中國科學院科技創新發展中心;楊明 中國科學院 發展規劃局;應驗 北京大學 政府管理學院;《中國科學院院刊》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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